第71章 分期-《被迫出道的职业赛车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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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突然从牵小手跨越为接吻,  像是直接高考保送,简行瞬间没有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等到他反应过来,兰珩已凑得很近,却又没那么近。

    所有的清晰感知在混乱情绪以及漫漫黑暗中逐渐迷失,  简行几乎只能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,  加上面颊传来灼烫的鼻息。

    喉间微微一动,是紧张使然。五指握作拳状,  因过于用力指节泛起了青白。

    紧张的同时,  简行又唾骂自己没有出息。多大点事,他反应这么大做什么?

    唾骂完毕后,  又不发控制的紧张。

    他像是陷入一个情绪死循环,不论如何奔跑都无法逃出迷雾。

    气息滚烫徘徊在脸颊附近,因为看不清,  导致感官更加敏感。

    太热了,简行的右手从羽绒服底下慌张探出,  想将羽绒服的拉链拉下。但他整个上本身都被包在羽绒服里,加上紧张的颤抖,指尖没办法触及到下颚下方的拉链。

    却有另一人替他拉下拉链,  他们似乎靠的更近了,他们此刻的距离、神情、情感如同一张白纸,  任由他们纵情想象、勾勒。

    鼻息落于下颚附近,  挺巧的鼻尖抵着面颊。又能感到气流在移动,时而落于下颚、时而位于面颊,  又在他的鼻侧停下。

    “可以接吻吗?”

    兰珩又重复问着。

    一如以往的冷静平淡,  却嘶哑得不成样。搅着紊乱的呼吸节奏,  丢弃岁月沉淀下的自持。

    车队规则表明,  所有人员不能进行牵手等过分亲密行为。只有牵手是白纸黑字写下的,  其他的所有,都以一笔带过。

    接吻当然是过分亲密行为中的一种,兰珩是在明知故问,是在引他入套,是在装傻充愣。

    所有隐晦的心机,简行了然于心,若是从前的他必然会嗤之以鼻。可当下,他似乎自己也沉迷在这场荷尔蒙弥漫的处境之中。

    没有得到确定的回答,兰珩并不接吻,只是缓慢地、逐渐地摩着简行的面颊。他刻意避开自己与对方的唇瓣,总是若有若无地擦过嘴角,像是迂回的游击战,又似是刻意引诱。

    简行怕痒,突然感到了几分痒意,往后躲了躲。但兰珩立刻将手臂伸进搭在简行身上的羽绒服内,绕过简行的后背,不给对方逃离的空间。

    “简,”薄削却炽烈的唇距离肌肤不到一毫米的距离,简行感到很热,不仅是因为对方谈吐间的热流,这热意更像是从身体内部散发的。他沉浸在这声唤声没有多久,又听到对方在说,“我可以和你接吻吗?”

    纵使心中千百个愿意,可让他亲口应允,简行又有些难为情。

    他平时喜欢口嗨,上网再大尺度的画面也见识过,他自认为自己的脸皮足够厚,可当下确实让他起了臊意。

    一方面他想的是,为什么这种事还要问他?直接做不就好了吗?

    另一方面他又想到,上次他还因为兰珩不经过他允许强吻他一事而长篇大论。也许正是因为如此,兰珩才会反复询问。

    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简行悔不当初。但当下让他说一句“好”字,又实在害臊。

    简行抿着唇,嗫喏着:“你别问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,”眼睫微微抖动,在简行的面颊上调皮地弹跳着。兰珩的声线氤着惹人怜惜的委屈,“我想和你接吻。”

    这股淡淡的落寞没有持续多久,简行就已经起身坐在兰珩腿上。他闭着眼,大着胆子捧住兰珩的脸,将自己的唇胡乱对了上去。

    手忙脚乱的他因为用力过大,竟将兰珩扑得后仰,天旋地转之后,二人皆从小石墩上滚到了一边的草丛里。

    草坪生长得旺盛,简行二人的身强体壮,自然不会感到疼痛。兰珩带着简行滚了几圈才停下,待简行反应过来,他竟是背靠着草坪。

    下意识想要撑着手肘起身,却被另外一双有力的大掌握住半个手掌,继而被紧按在草坪上。

    二月底的巴塞罗那的凌晨只有七度,草坪冰凉且粗糙,此时此刻简行却无比火热。

    热吻铺天盖地,如强有力的钩子让人不断深陷。

    在许多事上兰珩彬彬有礼,是不折不扣的绅士。也许他不会表达自己心中所想,却绝对会顾全大局,哪怕是牺牲自己的利益。

    他的吻的确与众不同,是狂乱血腥,是凶狠,是撕咬,是纠缠得不可分割。

    简行爱极了兰珩这种毫无章法却野得不行的吻法,这给他带来一种全新的奇妙感觉,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的、让人激情澎湃的。

    大脑几乎是放空状态,所有的行为遵循本能的召唤。起初兰珩只是紧握简行手掌,不知何时,二人的十指紧扣交织。

    指腹陷入手背皮肉,指甲印出道道深刻红痕。

    想要抬手拥抱对方,却被强硬按回于草坪之上。简行的力气不算小,可在对方的力道下,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。

    浑身的热浪汇聚一地,简行整个人都要沸腾。无法将手动弹,他只能改变方式将一条腿曲起,小腿肚来回摩着兰珩的腿外侧。

    一吻暂时分离,二人同样气喘吁吁、面红耳赤。但隐于黑幕之下,无人能够分辨得清。

    简行比较轻松,全程躺在草坪上,兰珩的重量并不算多大的载荷。

    中场休息没多久,简行虽然上气不接下气,依旧感到意犹未尽。他舔了舔唇,有些疼,但正是这种最原始的疼痛,激发了他潜在的本能。

    简行待气息稍微平稳一些,指尖微微用力,按了按兰珩的手背。

    “说实话,”简行道,“我想干你。”

    手背上传来微弱的信号,兰珩眼眸微垂,他的夜视能力较好。将简行从头至尾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,包括方才舔唇的姿态。

    他能够分析出简行喜欢哪一种口味的吻法,恰好简行反应最猛烈的方式,是他无需改变的接吻方式。像是某种命定的契合,这种发现让兰珩有些沾沾自喜。

    兰珩俯下身,在简行的唇角便复吻。沿着唇角一路转移,最后落于简行的耳畔。

    “简,”兰珩说,“干我呀。”

    简行是个正常的男人,年纪正好处于血气方刚时期,他不可能忍受的了这样的撩拨。热血上头之后,他竟爆发潜能,一举翻身改变了目前被压制的姿态。

    凭着指尖触感的传递,简行知道自己指腹下是兰珩的唇。他描摹着唇瓣的弧线,像是要从中品位出滋味。

    突然,指腹传来湿腻之感。简行面色微滞。

    沉默几秒过后,简行忍不住道:“你这么会玩??”

    “简,”兰珩伸手落在简行的腰侧,察觉到对方下意识的避让,兰珩的语调骤然有些微妙,尾音染着缠绵缱绻的沙哑,“需要我教你吗?”

    不论是声音还是长相,兰珩都是长在简行审美线上的人。不同于简行软糯、奶声奶气的腔调,兰珩一开口说话,就带有冰冷慑人的寒意。

    可当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嗓音,说出这般狎昵的话语,简行觉得心痒痒的同时,更感到震惊。

    简行的语出惊人,多数是纯口嗨,不带有任何实施性质。归根结底来说,他的理论知识还算充足,但实践一个没有。

    但这种时候,简行也不可能让兰珩来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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