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-《殿下,你偷了我的心》


    第(3/3)页

    当时她就趴在屋顶上,可怜着这小孩子。

    芃姬还真是没想到,这驸马就这般不懂自己的意思。

    到底还是让她跟上了,芃姬只觉得,自己真的快又要信了这人如表面上这般的听话安分。

    若姐儿见到父亲母亲便开心的很,哪怕是父亲说要开始教她读书,她也没觉得有甚不好的。

    她很喜欢父亲,父亲出现了后,她不仅见到了那么多有趣的事和东西,母亲好似也更喜欢自己了。

    她以后再也不用羡慕那些表哥表姐,因为她也有了宠她的父亲母亲。

    林嬷嬷是早已替小主子准备好了桌案,就等着禀了芃姬好替自己小主子找先生开蒙。

    这下驸马真的来亲自教,她倒是从未想过。

    原本因着上回这驸马不声不响的带走了小主子,林嬷嬷心里对这驸马没啥好印象,但见若姐儿那样一个小小的孩子,开心的与她说着这新父亲有多么好,带她见了多少有趣的玩意,林嬷嬷便放下了那点不满。反而期待起来,这法一好歹是状元郎,见了真人后也发觉并不像外面传的那般可怕,长的也是俊俏无双,与她曾经设想的温润如玉的父亲也是能对应上的。

    能有状元郎亲自开蒙,自己小主子必定不会比任何人差。

    而昨晚公主与驸马那般闹起来,也像是一对有情义的夫妻,这便是大大的好事。公主殿下有了一个知冷知热的夫君,若姐儿也有了一个好父亲,她就算是现在走了,也是有脸去见花妃娘娘了。

    法一坐在上首,若姐儿坐在下方,芃姬倒是坐在一旁饮茶。

    法一还能感知到这儿还藏着两个武功高强的人,她知道,是芃姬派来的暗卫,上回从花山回来,芃姬便安排了暗卫护着若姐儿。

    这是芃姬还未对她完全放心。

    但她丝毫不介意,有暗卫在,对若姐儿的安危来说,总是有好处的。

    法一并不像往常夫子那般教学,而是第一课,便教她一句俗语。

    不经一事,不长一智。

    芃姬对着上首的法一挑了挑眉,未出言,继续沉下眼仔细听着。

    “此话意为,不经历一件事情,便不能增长对这事情的见识。若姐儿听了这话,想到了什么?”

    若姐儿认真思索起来,小小的人儿就像是小大人一般,皱起了眉思考。

    “若儿想到,此前不告而出行,让家中长辈甚是担忧,以后若儿不管去哪儿,定是要与长辈商量,取得长辈的同意后方可出行。”

    法一欣慰的点点头,真不愧是她的女儿,跟她默契的很。

    她知道芃姬还是担忧着若姐儿会出些什么事,便想让芃姬明白,现在若姐儿与自己都知晓了,以后不管去哪儿都会与她说一声。

    倒是林嬷嬷,有些摸不着头脑。怎的驸马爷不教诗书,也不教琴棋,教起了这俗语?

    芃姬坐了一会儿,一言不发的离开了。

    法一见人一走,便下了座位,牵着若姐儿的手出门,将她带到草丛前,“父亲今日便要交给若儿一项课业,这草丛中会有会叫的蟋蟀,父亲要若儿自己找到一只蟋蟀,并将它养在罐中,好生照看。”后又加了一句,“捉的时候可使下人帮忙,其余皆得自己动手,可能做得到?”

    若姐儿好似有些不明白,“若儿将其养起来,是要作何呢?”

    “并非有什么目的,只需做到能将蟋蟀养的活泼乱跳,待父亲下次来时便会检查你的课业。”

    留下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课业,法一便赶紧去追芃姬了。倒是林嬷嬷开始怀疑,这驸马爷的状元是如何得来的。

    法一自是疼爱女儿,只是现下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芃姬面前,她是一刻都不愿离开芃姬的。

    芃姬刚在书房坐下,一直候着的兰叶将账本递给芃姬,刚翻了开来,便听见了敲门声,见到法一时,芃姬眼角跳了跳。

    这人现在是成了牛皮糖不成,怎的又出现在自己面前了。

    法一进门发现芃姬捧着一叠厚厚的纸,她猜到这是账本,芃姬不仅管着国库,还管着皇帝的私库,每日要花不少精力的便是这些生意,她自己虽不用亲自去经营,但总账本是每日都要看的。

    再见竹香在那捏着肩膀,已然没了自己的位置。

    但她法一又怎会放弃这大好的时光,她带着一脸讨好笑意,“殿下,臣是想来问问,殿下午膳想用些什么,臣不才,会做些爽口的菜色,愿意为殿下效劳。”

    “驸马真是,什么都会呢。”芃姬转念一想,这人只要不粘在自己眼前,去哪儿都好,“既如此,就劳烦驸马了,驸马做些什么,本宫便用什么吧。”

    法一得了准,开开心心的去了厨房。待她到了厨房看见那老实挑水的法思齐,倒是佩服起芃姬的丫鬟了,这便不细说了。

    倒是竹香,现下见驸马爷愿意为了公主洗手作羹汤,惊的是嘴都合不上了。

    “殿下,以前皆听外人传,驸马爷是何等的狠厉,可现下亲眼见了,才知晓传言最是不可信。”

    兰叶也对这个驸马有了不一样的感觉,“驸马爷竟能做到亲自下厨,想必是喜爱极了殿下。”

    芃姬却是笑了,“你们啊,驸马乃是一只千年老狐狸,你们万万不可轻信了。”当初她也是被法牢酒的这些表面功夫给骗了,才会让自己的心差一点就沦陷。

    兰叶与竹香对视一眼,分明是在说,殿下这是怎的了?怎么就说驸马爷是老狐狸呢?明明昨晚两人还闹上了那么一番。

    话是这般说,可芃姬想着待会能吃上法一亲手做的菜,看账本的速度都快了起来,好似赶紧看完账本,她便能早点尝到法一的手艺。

    她自己没注意的是,今日看账本的时候,她的嘴角都是上扬着的。

    因着早晨若姐儿已经过来请过安,午膳一般是在自己院子里吃的,为了给自己多创造一些二人独处的时间,法一便未特意去喊若姐儿。

    就她们两人用膳,法一便准备了四道菜一道汤,她从小便很喜欢下厨,在廷尉府时,下午回去的早也会下厨,是以,她相当熟练的在午膳时间未过便准备好了。

    她还特意请了竹香这个大丫鬟将一干丫鬟们给带走了,整个膳厅就剩下两人。

    她替芃姬先盛了一碗汤放置于她桌前,“殿下先喝汤。”

    芃姬本就是习惯了有人伺候,自在的接受了。

    今日的鳕鱼汤她尝了一口便有些惊讶的看了法一一眼,她继续多喝了几口,才确定自己心中所想。

    这个味道的鳕鱼汤她喝过,入口的味道是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“驸马这手艺是哪里学来的?”她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。

    法一却是想起今日她未先尝尝味道,“可是不合口?”

    芃姬端着小碗,将碗中的鳕鱼汤喝了个尽,“味道尚可,驸马是从哪里的厨子学来的?”

    法一却是谦逊起来,“是臣小时候听了一嘴先母的法子,长大后便学着做了,殿下觉得味道可以,想是因着臣是用心做的,因臣心悦殿下,想着殿下做出来的美食便合殿下的口味吧。”

    “驸马怎的还将这话挂在嘴边,本宫不是说了,勿要再提此话。”芃姬有些哭笑不得,她要是早知道昨晚那事后,她会日日惦记着这事,她就不勾她了,或是昨夜该敷衍她一句信她。

    反正大家都是爱说虚话,面上的事过得去就行。

    “殿下不信,臣便会说到殿下信为止。”法一却像是着了魔一般。

    芃姬的注意却在别的上面,“驸马的母亲是哪里人?”

    被问到生母,法一才将小心思收起来,“殿下为何问这?”

    芃姬怕她误会,以为自己想要查她父母,毕竟是长辈,没的生这种误会,便将实话告诉她:“本宫并无恶意,只是这鳕鱼汤的味道与本宫幼年时喝到的味道竟是一模一样,且本宫在怀着若儿之时,也喝到过一次。幼年时喝到的乃是本宫母妃亲手煮的,后那一次却不知是谁,问了厨房管事,管事也不知是何人。驸马该知晓,本宫并无外祖家,母妃也从未告诉本宫她是哪里人。本宫只是觉得,本宫的母妃可能与驸马的母亲是一个地方的。”芃姬认真解释。

    她只是从小便好奇,母妃是长于何处,又是为何从不向自己提起自己的出生。父皇说母亲只是出自商户家,身份并不显赫,家中的老人也皆已去世,可芃姬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。

    法一这才觉得自己大意了,她听说过自己母亲与花妃是从小一起长大的,倒是没想过两人煮出来的汤竟会是一个味道。

    但她转念一想,终有一天芃姬是要知晓真相的,便也没撒谎,“许是两人真是一个地方的吧,生母是自小便在深山中长大,除了臣以外,未将此汤教予他人。”

    芃姬总觉的自己漏了什么,“本宫听若姐儿说,你曾带她上山见了你家的家族?”

    法一心中一颗心提了起来,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要将你的家族中人都带到山上去,你的生母长在深山,可是你带若姐儿去的那处?那本宫的母妃岂不是也有可能是长于那深山?”

    法一心中焦灼的很,她想讨好芃姬,便准备午膳,可谁知芃姬却能想到这么多。她现下每个回答都得战战兢兢的。

    芃姬确实早晚都得知道真相,可那绝不是现在。

    “殿下,确是那处,那是家族曾经生活过的地,臣便将家中族人都唤上山,好认识一下若姐儿是臣的女儿。至于花妃娘娘,臣倒是不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有年纪大些的族人还在?可能带本宫去一趟?说起来本宫既是驸马的妻,也该跟着驸马去一趟,至少那族谱总该是要有本宫的一笔。”


    第(3/3)页